罗河被遗忘的深山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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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河:被遗忘的深山明珠

(图文何世国)

一条坝前有水的石河,一行无人问津的柿子树,两排坐落山塄边的民居,几座古色古香的石楼,深藏山沟的罗河村给我留下了深深印象。

曾经站在寨豁乡南田院小学后面的山梁上远距离拍摄罗河村,能够清晰看到民居石墙上的大幅标语: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毛泽东思想万岁!当年用红土书写的标语红彤彤字体规范,现在依然光鲜,总是让人想起那个“人定胜天”的火热年代!

如今罗河村为何风景不在?很想知道谜底。选择初冬的一天,我和多情、诗晴、晓风冷月、青、狼外婆等一行8人,请微友诚信、棉花堂带路,从东仲水村东的崎岖小路出发,上东山坡,过后湾河,攀磨石路,登松树岭,走矿石口,越老万山,耗时2个多小时到达罗河村。有段小路不好走,诚信兄带着工具为我们披荆斩棘开道。途中棉花堂说这条山路每年她都要往返6次,每次仅走40分钟,为逝去的父母尽孝。

之前我曾体验过村东那条水泥路,坡陡弯急路窄,坐车都有点害怕,这条步道没有恐惧感,只是几个小山坡让我气喘吁吁。

01

村与田

罗河是博爱县寨豁乡南田院村的一个自然村,位于南田院学校西北的山沟里,村里兴盛期共有四、五十户人家近口人,辛勤耕种着亩土地,基本上自给自足。后因交通不便不少人迁出,到上世纪末只剩下口人,可耕种土地不到亩,因为有野猪祸害,现在也被人们逐渐放弃。罗河的梯田遍布山洼圪圪旯旯,因地块小又特别零散,人称猫圪狑(小松鼠)地。村民流行一个笑话,说一人锄了一亩地,明明是19块,可数来数去还差一块找不到,后来发现草帽下面还盖着一块,嘲讽土地太零碎。

曾担任南田院支部书记的王文战说:罗河村没有姓罗的,过去有王、高两大户,还有尚姓、田姓和卢姓,现在田家不知所踪。王家据说清代来自西边的练张村,老村遗址在西仲水村西边;高家来自沁阳柏香高家庄,老村已无存;卢家来自很近的山沟外圪了山。很惊奇这些人家为何舍弃优越的家乡来到深山沟?娘家罗河的棉花堂说:正因为这里处于偏僻山沟交通不便,兵荒马乱年代可免遭土匪和官兵骚扰,而且人称“铁杆庄稼”的柿子树很多,灾荒年能救命,所以祖上才择良栖隐居于此,图个稳当安全。

确实如此,在空旷的大山里你很难发现山岭后的深谷中还有村庄,看不到村前村后一片片挂满红翡珠玉的柿子树。沟里三面环山,西北风吹不进,气候温暖,柿子还挂在树上,少有自然灾害,庄稼收成好,才被祖先们当成求生的福地。而今地还在,福何往?

02

村与河

罗河既是村名,也是村边这条石河的名字。

这条远古形成的季节泄洪河,源头在与山西交界的北田院村西,田院至罗河段叫后河,罗河段叫罗河,靠近张三街村叫前河,途径小黄河村叫黄河,接近小王庄段叫王庄河,接近六堆寓村又叫六堆寓河,然后并入大沙河。一条河有这么多名字确实稀奇,且罗河的村名与河名完全一致,村就是河,河就是村,村在河边,河在村下。老辈人说这里古代叫锣河,那时候村下游河道中有山头阻隔,一年四季河水满满,对岸石缝中有面金锣,用手拉不出来,但伸进树枝能敲响,晨夕自鸣,叫醒山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后来金锣被南蛮人盗走,村名与河名就丢了金字旁。

古朴的石头房屋依山崖紧凑而建,多数面向河道,少数面朝东南,门窗上面均有圈石,圈石和门墩上刻有草花纹饰,几栋楼房的砌石更加齐整,精雕细琢的栓马鼻院里也有,文革书写的标语依然如故。一座面朝南的四合院古民居非常气派,街屋是阁楼,三面是楼房,因时间仓促没有进屋细看,但从外观就可以看出是当年山村的富裕人家。

大概由于偏僻,罗河村文革后基本停止发展,只修了村外的道路,村里的路面没有硬化。严格说那不能叫路,高高低低宽窄不一,只是人们行走的空间。

绵延几十里的石河原先不存水,像小黄河段一样仅仅在河底青石上有许多四季不干的小水洼。七十年代人们在村北河上建了一座水坝雨季蓄洪,能储几百方水,可以满足人畜饮水需求。到了八十年代为了吃水更方便,家家户户修建了蓄水池,不用再跑里把路去河边挑水。再后来为了改善生活条件,罗河人根据“两山夹一嘴,没有矿藏也有水”的经验,在村下河边打了一口井,可惜只有15米,没找到水源,村民渐渐失望了。

03

村与路

罗河村虽地处山沟但并非蛮荒之地,有两条山路可与外面交流。一条路从村东过河底,然后走对面小路上山,孩子们去南田院上学都走这条路,虽然曲折陡峭但距离大路不远;另一条是村后通东仲水的山道,坡缓无险但是路远,走七八里才到东仲水,再走七八里才能上大路。建国前后村里人卖粮食、卖柿饼、买煤炭、进城赶集,都是用骡马驮运或挑着担子,一步步走出大山。清晨天不亮出门,晚上才能回来。棉花堂、诚信还回忆往事:当年东仲水村民挑着担子去中站卖葡萄、柿子,也是走这条路越过河底,然后从南田院村边的岭上走到朱岭圪梁,再过南盘底穿越大沙河,走羊圈、大洼的古商道去中站,晚上揣着一把零钱乐滋滋回家。

崎岖的山路在上世纪末终于走完,党和政府关心山村疾苦,投资修建了乡村公路,通往南田院的水泥路翻越一个山脊,绕着给肘弯直下罗河村,道路虽然陡峭,但结束了山里人祖祖辈辈牵马挑担的日子。记得年我上班的工厂一位同事病故,我作为工会干事专程去罗河村慰问家属,乘坐金杯双排汽车,返程时上不去大坡,喊人推车才离开罗河。

04

村与人

尽管道路通了,但仍然没有挽留住向往幸福的山里人,现在条件比较好的山村也是人去楼空,更何况这个偏僻小村,缺少留人的基础。

能走的都走了,进城打工,外出发展,送孩子上学,找地方养老,毕竟大山之外更适合现代人生活。罗河人过去多依赖中站区的集市生活,现在很多人靠亲情关系在市郊的嘉禾屯、田涧买了房子,光嘉禾屯就迁去80来口人,少数进了博爱城,离开了祖宗扎根的深山。

整个罗河村眼下还剩下五名七旬老人不忘初心,他们保持了勤劳的山里人本色,静静守候着祖宗基业和山村的凄凉。两人养蜂,其他人嫁接皂刺,靠卖皂刺换点钱贴补家用。我拍下了他们在山坡上辛辛苦苦剪皂刺的镜头。

罗河也走出了不少勤奋学子,后来在京都或省会事业有成。如在国务院新闻办的王苗,从国家林业部退休的高善教,在一机部工作的王国福等。他们始终没有忘记深藏在山沟里的家乡,还在关心村里的发展。尽管许多石头房子已经倒塌,土地已经荒芜,路上已长满野草。

离开古村的时候,我拍摄了即将倾倒的古民居,柿子树硕果累累任鸟鹊啄食,村前房后满地野枸杞果实无人采摘,还抓拍到电力工人正在维修供电线路,意外碰见被誉为“山村”的王下放医生来村出诊。这些继续关心热爱山村的人,让我也心存感激。

我突然萌发奇想:假如有开发商看中这个昔日美丽的山村,在山腰开挖一条山洞直达罗河,让山路不再陡峭崎岖,再加固增高水坝,用河水喷灌两岸的田地,罗河村会不会又是一番美丽景像?抵制转基因农作物和粮价,或许是拯救山区的新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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