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5时19分出发,前往庐江县罗河镇。
罗河镇在合肥和庐江南,距合肥约公里的路程。从合肥绕城高速到G3京台高速,至泥河庐江出口下,米后右转进入省道南行。
这又是巨热的一天,因为副热带高压的强力控制,江淮地区的高温天气已经持续了二三十天,实在是人生中罕见的体验。不过,可能到底季节已经立过秋了,杨树的叶子已经或正在飘落在道路两边的树根处。
左手远处隐约出现一列大约南北方向的低山山影。约3.9公里右转西行,进入X县道。路边竟不见全中国无所不在的杨树,而眼里多是槐树、女贞、水杉、梧桐和其他不认识的树种。正暗自惊奇着,1.5公里后,这种惊奇立刻就被粉碎了,粗大的杨树又一排排地出现在了道路的两边。过东风警务室、罗河初级中学,转南行,南方天际又出现了低山的山影。
到罗河镇区,过罗昌河桥。罗昌河东西流,河水幽然。罗河镇镇区颇大,和上世纪改革开放初期一个小县城都差不多。据当地有关资料介绍,“古镇罗河,原有复兴街、小峒口街、大峒口街3条主街道。街道宽约3至5米,都是青石条铺成,青石条上被独轮车或板车碾出了深浅不等的槽沟,印证了古镇的年代久远。街道两边都是店铺民居,青砖小瓦风火墙,呈现出江南徽派建筑风格。街道傍河而建,每逢端午节,河道内举行龙舟竞赛,热闹非凡。一桥贯通东西街。康熙二十八年,九华山僧人法尘募修胜因寺,并建有长25米、宽5米之罗阳石桥。桥下有3孔,全是条石拱成,桥面上是一丈多长的麻石条铺就,两旁是石栏杆。平日桥面两旁摆着零星散卖水果、甘蔗、油条、麻花等摊点。每逢春天发水季节,上游湍急的河水都要从桥面上漫过,桥东、桥西的行人只有赤脚趟着水过桥。古镇上过去还建了3座雄伟壮观的宗祠,许家祠堂建在小峒口街,张家祠堂建在复兴街,朱家祠堂建在大峒口街。解放后,张家祠堂成了人民公社、乡政府的办公场所,祠堂成了开会的大礼堂。许家祠堂和朱家祠堂改成了粮站和仓库。当时当地流传着一首民谣:‘一许二张三朱四汪,上到大峒口,下到塘枥岗。’表达了罗河镇许、张、朱、汪4大姓氏人口众多。”真是一派古镇繁荣的盛景!
罗河附近还是低丘地貌,地表只是略显起伏。穿过镇区前行,再左转沿村村通水泥路渐驶上一个黄土岗脊。岗脊上种着棉花、山芋、芝麻等作物,还有小树林和池塘。
前方远处仍是山影。村村通穿过一些村庄。前方路右出现一座两层的农居,农居门前的路边上,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对着我前行的方向。看见我的车来了,其实和他坐着的地方没有关系的,他却站了起来,站在路边,看着我的车慢慢地滑近。
我觉得既然他已经站起来了,不如就和他说一句话,于是就停下来,问他母子陵怎么走?他说,母子坟在右边,从前面三岔路口往右走。他边说边用手指点着。谢过他,我慢慢向前走,到了三岔路口,因为路是斜的,一时很难肯定应该往哪里走。这时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小男孩,快速地骑着一辆电驴从后面赶来,用手指点着,让我往右走。我拐到右边,往前走,他一直在后面跟着,直到我的前方出现了母子坟的建筑,他才转掉转驴头回去。
罗河镇母子陵在新生村村南头,当地人都称母子坟。母子坟在村南一座小丘阜上,一南门,一北门。北门从新生村进入,门外有一群当地人,以男人为主,正聚在一起谈论国际大事,美国日本的,谈得正带劲。看见我下车,一些男人和妇女就走过来问我烧不烧香。我说不烧,他们就回到原位去了。
北门的门楼上铸着三个字“母子陵”。门楼可能是后建的,十分普通的建筑。据有关材料介绍,母子陵大约占地三四千平方米,陵园里有一座很大的坟墓高起在墓园的中间,坟墓上有大大小小十余座亭台,其中有一座四方亭,飞檐翘角,亭里面供奉着母子的铜像,那位母亲端庄而又慈祥,护佑着孩子,她的孩子则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母子铜像前,长年香客不断,香火缭绕。
我花2元钱买了张门票,向门里走去。售票处墙上贴着一张“新生村村民公约”,公约总共有12条,约定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社会秩序和公共安全、红白喜事、居民之间、文明卫生社区建设等等事宜。
这时,一位50多岁的妇女,手左臂挎着一个大篮子,里面都是烧香用的什物,红花花的,右手还拿着两把香,跟着我问,烧香吧?我说,我不烧香。她说,母子坟烧香灵得很。我友好地对她笑笑说,我真不烧香。她说,你要真不烧香,我就不跟着你了。我点点头,顺着碑巷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细看,一边拍些照片。
碑石密密麻麻栽了满园,形成了碑巷,碑石上大多刻着“有求必应心想事成”、“圣母仙子”、“有求必应青云直上升官发财”、“母子神灵”等字样,有的是年刚刚栽的,有的则是许多年前就立上了,据说有万余块之多。还有一块碑上刻了一首诗,叫“咏母子陵”。
愿碑林立满山岗,
今古奇观久远扬。
典雅陵园腾紫气,
恢弘亭庙映祥光。
飞沙拥冢埋仙骨,
舍己为人著锦章。
保国康宁千业旺,
佑民幸福万年长。
50多岁的妇女已经把香纸什么的放到陵外,现在空着双手了。我读碑时,她就默默地看着,我往前走时,她在我后面不远处指点我说,你往左走,到那里拍拍照,人来了都到那里拍照。
我照她说的往左边去看看,拍了照。她就跟在我后面五六步远的地方,口音似懂非懂地向我介绍说,很久以前,有一个妇人抱着小孩到这里跑饥荒,这母子子孝母慈,可是由于长期忍饥挨饿,最终还是饿死在荒滩野地。当地的老百姓看见这种情景,十分悲怜,就挖了坑,掩埋了这对母子。从此以后,每到清明时节,当地很多人会到母子坟前烧香烧纸,祈求母子平安,祈求风调雨顺。或许冥冥之中真有神灵,母子为了报答当地百姓宽厚慈爱,到母子坟前许愿经常能够实现,一传十,十传百,母子坟从此声名远扬。
我一边听她说,一边各处走走,拍点照片。她介绍的正是母子孝慈文化,这在当地已经深入人心了。
她又告诉我,应该到南门走走,南门是正门,人都在那里烧香。我点头答应她。问她贵姓,她说她姓章,立早章。我又说,要烧香的话怎么烧?她说,随你。我说,别人都怎么烧的?烧几把香?她说,一般都烧两把香,都随你。我说,香都是一样的吗?她说,有大的,有中的,有小,大的10元一把,中的5元一把,小的3元一把。我说,那我就烧两把大的香吧。她说,那我去给你拿去。
我走到母子陵南门。南门是一个和北门同时建的门楼,上书“母子坟”三个字。门楼外西侧,石狮外,摆了一张圆桌,圆桌边坐了两位年轻妇女,其中一位不停地抹着眼泪。圆桌边还坐了一位穿蓝上衣50多岁的男子,似乎在说着什么。另有一位戴草帽、穿“日丰管”圆领衫的男人,一位光头的男人,一位顶着头巾防晒的年轻妇女,一位身材已经变形了的中年妇女,都站在圆桌附近专注地听着,看着。
老的石牌坊在门楼南,石桥边,紧对着石桥。桥下有一条不大的流水,水流清清,弯弯曲曲。虽然水不很大,草滩却较宽展,草滩近水处有一头水牛,正反刍着,卧在水里。石桥据说叫“三条石桥”,桥南就是枞阳县钱桥镇了。因此从南门来母子陵的人,多是枞阳人,从北门来的人,多是庐江人和外地人。
回到母子陵,那位50多岁的章姓妇女,已经拿来了两把香,那香下粗上细,红红的,很有层次感,看上去既顺眼,还雅致,真是不错的。按照妇女的安排,我把香放在母子陵前正在燃着的香灰上。香的香气很快就出来了。我许了个愿。那位妇女依然不近不远地陪着我。然后我缓缓地离开烧香处,各处又走了走,看看了,才慢慢地离开母子陵。
只8时38分,天已经大热起来。我顺原路返回,不觉间走过了,于是又问了人,回到来时的岔路口。由三岔路口,顺村村通水泥路往前走了一两百米,又看见路边那座两层的楼房了。那个朴实又热情的男孩仍然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看着我的车渐渐滑过去。让我大惊奇的,是我从她那里请香的那位50多岁的章姓妇女,竟也站在门前,站在那个男孩旁边。
我停在他们身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男孩腼腆地笑笑。我说,这是你儿子?她说,这是大姑姑的儿子,我儿子大了,不在家,这是大姑姑的儿子。“大姑姑”大概就是她的大姑子。嗬嗬,和他们的相遇,还有请香,还有感受,真是奇、巧、缘。在母子陵,她走时还一直对我摇手再见,一直说老板发财、老板发财呢。
返回罗河镇,从马钢罗河矿业附近进入S省道。据罗河镇政府网介绍,罗河镇资源丰富,有铜、铁、高岭土、叶腊石等10多种矿产,是经省发改委批准的庐南重化工业基地的核心组成区域。罗河镇最大的矿藏是铁矿,是安徽省五大矿区之一,其中罗河大铁矿储量达5亿吨,单体储量全国最大,由马钢与龙桥铁矿共同投资25亿元的罗河铁矿项目,年产万吨的原矿工程已全面开工建设,由湖北黄麦岭磷化集团公司投资6个亿的大包庄硫铁矿开采项目,也已完成了3亿多元的投资。
东南行,过店桥社区、上岭,右转沿县道西偏南行,约1公里到G3京台高速浮山收费站。继续前行,米后右转至莲屏山脚下,西行穿过一个小村庄,可到莲屏庵。
据有关网站介绍,庐江县罗河镇“莲屏山脚下有一座莲屏庵,坐西面东,依山而建。四周的山峦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层次分明,错落有致,明黄色的殿宇、院墙恰似争芳斗艳的花蕊屹立在天造地就的莲屏之中。远远望去,如天际与大地之中的一朵圣莲,由此而得名。莲屏庵始建于唐朝贞观年间,宋、元屡毁屡建,明朝洪武年间重建。清初,殿宇毁损,墙垣坍塌。据寺碑记载:清朝顺治、乾隆、道光、光绪年间,都分别进行了重修、扩建、重建。莲屏庵在清末的一次重建中,由当地10门姓氏的乡民捐资出工,一夜之间,一座崭新的庵堂展现在山中,故又有‘一夜庵’之称。年重建的天王殿平方米,供奉弥勒佛、韦驮菩萨和四大天王;大雄宝殿平方米,中央供奉释迦牟尼佛、药师佛、阿弥陀佛,后二边供奉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二侧供奉十八罗汉;观音殿、地藏殿分别供奉观音菩萨和地藏菩萨。新建的莲屏庵,占地数亩,一色仿古建筑。殿宇气势恢宏,殿内金碧辉煌。门前翠竹掩映,环境幽雅。方圆百里的众多香客慕名纷纷来此焚香拜佛,游览观光。”
但我来的这一天,年8月10日,接近正午,莲屏庵及其周边,人迹不见,鸟踪不觅,在酷阳高温里,各种植物蔫萎垂搭,静默不语,莲屏庵也紧闭大门,兀自歇息着。回头再经过小山村,刚才仅一户做饭的人家,厨房门已经关上,村里热寂无声,好不容易看见一位妇女在自家墙边的水笼头旁洗衣,便请教她这个村的村名。她用当地方言对我说了好几遍,可惜我怎么也听不懂,只好作罢。
回到县道,左转西行,左手是当地的“张院水库”,也即“青山湖”。青山湖位于原店桥乡境内,也就是现在S省道上的店桥社区境内,现今都属罗河镇管辖。青山湖年兴建,年7月竣工蓄水运行,湖区面积15.25平方公里,最大淹没水面积2.3平方公里。据当地政府网站介绍,青山湖三面环山,湖光波影,山色空蒙,鱼游水清,如烟似梦;湖岸青山,层峦叠嶂,古迹颇多,黄山寨、观音洞、见子庙、莲屏庵、白云庵等景点,连成一片,开发了湖上垂钓、游艇、画舫、娱乐、休闲,是旅游休闲的佳地。
青山湖果然堤体修建得崭新、宽敞。从县道上看过去,很是吸引人的想象。
沿县道前行约米,左转进入村村通水泥路,左手是青山湖,右手是冲田。道路逐渐进入低山区,一边是山坡,一边是冲地,村村通也变得九曲多弯,相对而行的机动车交会也比较困难了。
约2公里到审桥湾。慢慢地走过这个在村村通转弯处的小山村。道左是山坡,道右路边有一口老塘,村头一棵老树。在审桥湾村和黄龙村之间来回走了几趟,却找不见被审的那个桥在哪里。回到审桥湾村,在村南一家超市问老板娘和老板娘家的儿子,审桥在哪里?老板娘的儿子不太能说得清,老板娘却说得清清楚楚,说,就是审桥湾和黄龙村之间的那个小桥。
我说,那个桥可就是审“杀人犯”的那个桥?她说,是的,是的。我和她聊了一会。原来这个审桥和审桥湾,都有一个很近代式的传说故事在背后。
传说现在的审桥湾原名叫徐家湾,姓徐的多。徐家湾附近有一座石桥,这一天夜里,一个走夜路的卖油郎路过这桥时,被人劫杀了。报官以后,县官费了牛大的劲也不能破案,正在无可奈何时,有个高人路过本县,那人对县官附耳说了几句,县官高声叫好,命令衙役到处张贴公告说,已经查出杀人凶手,县令第二天要在桥上公开审理此案,请乡邻们都前往观看。第二天,桥头附近围观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县官高声说,这个石桥是杀人劫货的凶手,命令衙役狠狠拷打审问石桥。拷打之后,县官向周围百姓说,这个桥犯了罪,已经不能再用了,官府决定在此重新修建一座桥,请众乡邻捐款重建。说毕命令衙役端出一盆清水,捐款的钱都投入盆中,于是众人纷纷向盆中扔出铜币。这时,有个年轻人从衣服里摸出两个铜板扔进盆中,盆中顿时漂起油花,县官即刻喝令衙役将此人拿住,并严刑拷打。年轻人耐不得酷刑,终于供出劫杀卖油郎的经过,当地百姓为纪念县官破案有功,经商议后把这座桥命名为审桥,徐家湾也改名为审桥湾。
我再回到审桥湾和黄龙村之间的路上,慢慢地走,仔细地看,终于在审桥湾南约米处看见了审桥。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桥,由于桥在道路上没有桥栏,只有一边一块低矮的条石,因此不知情的人从桥上通过,丝毫不会注意到这里是一座小桥。
紧挨着桥的桥南路东,盖有一座两层的楼房,二楼玻璃里的走廊中,还晾有衣物。楼外种了两棵桃树,紧邻着桥有一棵,南端另有一棵,不知道是不是对应着那个传说,为了辟邪而专门种植的,桃树倒是长得旺。桥下的河水很窄,水在桥西由西南流来,从村村通水泥路下东西流过,至桥东后向东北方向流去。桥东河水里水草杂生,水鸟相聚。再往下游,水草的面积更大,似乎成了较宽阔的湿地,再往下,就进入张院水库,即青山湖了。
沿村村通南行,过黄龙村,再到小倪庄。从小倪庄东头下车,缘田间小路一直南行,约1公里,可至分界碑。也可以从黄龙村外的村村通公路直接南行,不右拐进小倪庄,而是直行到南端的另一个小村庄,从村北右转,数百米后到分界碑。
分界碑在一面缓坡的土路三岔口旁。土路上都是沙尘。西边是低山山头。碑高距地面约半米,碑质似乎是砂质岩石,正面向北,由于风吹日晒,年代久远,石碑已无棱角,而是变得较得圆滑。石碑略向南方倾斜,下面用石块抵住。石碑南面的文字已经全部不可辩认,石碑北面的文字是繁体字,也不很容易认出全部,能清楚认出的,是“安庆府”等字。据相关资料介绍,这块界碑南面的文字是“庐州府”,北面的文字是“安庆府”,明朝时就立在这里了。
站在界碑旁,举目四望,可以知道脚下是一道岗脊,这道岗脊,据说就是分水岭,也曾经是两个行政单位的边界,在当地很有些名望。如果是分水岭,应该是长江流域两条支流的分水岭,而不是江淮的分水岭,因为此地北面的河流大多汇入巢湖,都是长江流域。
离开分界碑,原路返回S省道,右转南行,至鲍店,再行约1公里后,左转,在山脚和低山中的冲地之间约略东行或南行。过一小段漫水路,车轮要辗着水过去。抬头看去,原来南方上面是一座水库的大坝,道路已经在黄山寨的山脚下了。南行至水库,沿水库外沿东行,过水库后南行,转东,上一道较陡的坡,就直接进到龙泉禅寺的院内了。
龙泉禅寺在黄山寨山腰处。关于黄山寨,当地有着丰富的民间传说。其中的一个传说是,元末明初,天下大乱,人心惶惶,这时,一伙强盗来到黄山寨,要洗劫当地百姓,情急之中,大家都逃到黄山寨山顶,搭了山寨防范强盗。强盗来到山下,看见村里空无一人,于是就向山顶进攻,却一时不能得手。强盗发现老百姓匆忙离村时,没有带走足够的粮食和衣物,天气将冷,他们料定百姓在山寨里坚持不了多久,于是就在山脚下安营扎寨,打算等老百姓粮尽衣单,支撑不住时,自己走下山来。这时在山寨里,人们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天寒地冻,人们都冻得瑟瑟发抖。大伙正在讨论最后一碗粮食怎么分配时,一位智慧的老者说,这碗粮食喂狗吧。大家都疑惑不解,出于对老者的信任,大家把粮食喂了一条狗,又把这条狗扔到山寨外边。强盗们抓住狗,杀死后发现狗肚子里有那么多粮食,都泄了死,认为山寨里的粮食吃都吃不完,于是就拔营撤走了,老百姓安全地下了山。
此时是11时43分,一天中的正午时分,天暑气高,热蝉哑鸣。龙泉禅寺大雄宝殿紧闭,院内也不见一人,只有两条不算大、但十分尽职的狗,一白,一白黑花,汪汪汪汪地叫着,直扑过来。我停在院内,有两条狗伺候着,也不好下车,打开车窗拍了几张大雄宝殿和院里的照片,掉头离去。
又走过村村通上的漫水溪,哦,这才知道,这是上面水库的泄水道。转过山脚,一位卖烤鸭的小贩,骑一辆电动三轮车,正顶着正午的大太阳,走村串乡卖烤鸭呢。烤鸭流着油,人也流着油,我敬佩他,真不容易!
作者简介:许辉,安徽蚌埠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主席、安徽省文联副主席、国文社文学顾问,茅盾文学奖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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