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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促进国际间诗歌创作、翻译和交流,我院“国际写作中心”将于年11月5—11月13日组办国际诗人工作坊。这一届国际诗人工作坊的主题为“诗人作为译者”(“PoetsasTranslators”),邀请一些在国际上有影响的来自欧洲、美国、中国台湾、香港、中国大陆多位诗人和翻译家参与。除了在我校举办研讨、讲座、朗诵活动外,还和北大、首都师大及上海同济大学、浙江徳清莫干山诗歌节合作,举办诗歌活动。

活动海报

国际诗人工作坊全部活动日程

11月5日(周日)报到

11月5-8日,诗人工作坊在北京举行

在北京与会诗人、翻译家:

顾彬(德国/北京)

尼古拉·马兹洛夫(马其顿)

朱西(意大利/北京)

索菲娅(乌克兰/香港)

尤佳(波兰)

罗伯特·察杜梁(亚美尼亚/北京)

陈育虹(台北)

张曙光(哈尔滨)

胡桑(上海)

多多(北京)

王家新(北京)

西渡(北京)

胡续冬(北京)

戴潍娜(北京)

李莎(北京)

(参与:人大文学院硕博生)

11月6日(周一)

上午09:00-11:40:工作坊开幕式、中国人民大学第六届驻校诗人张曙光入驻仪式、研讨(人大文学院会议室)

下午14:30-17:40:每位诗人介绍自己的创作和翻译(人大文学院会议室)

11月7日(周二)

上午09:00-11:40:翻译工作坊:(人大文学院会议室)

张曙光《》及其他诗作,不同语种翻译实践(意、波、德、俄、乌克兰、亚美尼亚、马其顿等语种,顾彬、尼古拉·马兹洛夫、朱西、索菲娅、尤佳、罗伯特·察杜梁、李莎参与);

马兹洛夫诗作中译实践(陈育虹、张曙光、胡桑、王家新、西渡、胡续冬、戴潍娜参与);

翻译讨论,译文朗诵

中午:12:00-13:30:诗人走进课堂,驻校诗人张曙光讲座(本科班)

下午:16:00-17:30诗人走进课堂,全体(研究生班)

11月8日(周三)

上午:09:00-11:40:与北大世界文学所合作,在北大举办研讨会

下午:14:30-17:30与首都师大中国诗歌中心合作,在首都师大举办研讨会

11月9日(周四)

早上10点坐高铁到上海

11月9日晚6:30:国际诗人工作坊诗人与同济大学研究生论坛嘉宾、同济诗社成员见面会

地点:同济大学校友之家,旭日楼二楼多功能厅

11月10日(周五):

上午8:30同济大学研究生论坛开幕式

8:45-12:00研究生论坛暨国际诗人工作坊

议题:“比较诗学视域下的现当代汉语诗歌和翻译”

地点:同济大学人文学院云通楼

参与诗人:

乔直(美国/香港)

史春波(香港)

尼古拉·马兹洛夫(马其顿)

索菲娅(乌克兰/香港)

尤佳(波兰)

罗伯特·察杜梁(亚美尼亚/北京)

多多(北京)

王家新(北京)

胡桑(上海)

张定浩(上海)

厄土(上海)

贾鉴(上海)

小雅(湖州)

赵俊(徳清)

研究生论坛嘉宾:马骥文(清华大学)、蔌弦(复旦大学)、宋阿曼(西北大学)、刘阳鹤(陕西师范大学)、杨东伟(中国人民大学)、李倩冉(南京大学)、梁道本(南京大学)、苏晗(中央民族大学)、马小贵(中央民族大学)、方李靖(同济大学)、程一(同济大学)、王静怡(复旦大学)、陈彦(同济大学)、张雨丝(复旦大学)、周紫薇(复旦大学)、梁新军(上海外国语大学)、焦禧颖(上海外国语大学)、周丹(上海外国语大学)、周文波(华东师范大学)、于晓婷(上海外国语大学)

下午1:30-3:00王家新、多多对谈:保罗·策兰与现当代诗歌

地点:同济大学教学南楼

下午3:15-5:30研究生论坛暨国际诗人工作坊

议题:“比较诗学视域下的现当代汉语诗歌和翻译”

参与人员:研究生、国际诗人工作坊诗人

莫干山国际诗歌节组委会成员:洪延艳、吴金梅、慎志浩、朱炜

地点:同济大学人文学院云通楼

晚上6:30-8:30诗歌朗诵会(研究生论坛活动结束)

地点:同济大学云通楼4楼报告厅

11月11日(周六)

上午9:00-11:30:国际诗人工作坊“诗人作为译者”

主题:“诗歌翻译与游子国际化”

地点:同济大学云通楼

下午:坐专车去浙江徳清

11月11日晚上:19:00-21:00,首届莫干山国际诗歌节开幕式暨诗歌大赛颁奖仪式、“星空朗读”晚会。

11月12日(周日)

白天:莫干山国际诗歌节活动,参观采风

晚上:诗歌朗诵会

参与诗人:

尼古拉·马兹洛夫(马其顿)

朱西(意大利/北京)

尤佳(波兰)

索菲娅(乌克兰/香港)

哈达(蒙古)

罗伯特·察杜梁(亚美尼亚/北京)

乔直(美国/香港)

史春波(香港)

多多(北京)

陈育虹(台北)

王家新(北京)

汪剑钊(北京)

胡续冬(北京)

沈苇(新疆)

胡桑(上海)

陈先发(安徽)

泉子(杭州)

池凌云(温州)

从容(深圳)

柯平、梁晓明、潘维、伊甸、方文、谷禾、郑小琼、育邦、江离、沈健、李浔、金石开

白小云、李浩、王家銘等

11月13日(周一)

离会,除从杭州坐飞机者外,其他与会诗人从德清坐高铁回京。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国际写作中心”

同济大学人文学院诗学研究中心

德清莫干山国际诗歌节

年10月26日

年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国际诗人工作坊诗文集

目录

“国际诗人工作坊”开幕致辞

(北京)王家新

张曙光诗作、诗作英译及诗论

(哈尔滨)张曙光

语言和诗歌的沉默边界:诗与诗论

(马其顿)尼古拉?马兹洛夫

陈育虹诗作、诗作英译及创作谈

(台北)陈育虹

翻译好比摆渡:诗与诗论

(德国)顾彬

“创伤”的翻译与诗学探讨

——中国诗人对策兰的翻译

(亚美尼亚)罗伯特?察杜梁

胡续冬诗作、诗作英译及翻译谈

(北京)胡续冬

临渊的翻译:诗与翻译谈

(上海)胡桑

翻译是极少数人的共和国:诗与翻译谈

(北京)戴潍娜

绵延的理由:诗与诗论

(北京)多多

王家新诗作及英译

(北京)王家新

西渡诗作及英译

(北京)西渡

尤佳诗作及译作

(波兰)尤佳

李莎译诗选

(北京)李莎

索菲娅诗作、译作与诗歌解读

(乌克兰)索菲娅

朱西译作及翻译漫谈

(意大利)朱西

“年国际诗人工作坊”开幕致辞

王家新

各位诗人、同学:

首先,我谨代表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国际写作中心欢迎大家的到来!

接着,我介绍一下工作坊的各位诗人和嘉宾……

各位诗人,我们这个工作坊的主题为“PoetsasTranslators”。“诗人作为译者”,这大概是波德莱尔最早说的。波德莱尔译过爱伦·坡。但波德莱尔的这个定义,我想是从诗人与世界的关系上讲的。到了波德莱尔,存在的问题、写作的问题就变成了一个“翻译”的问题。诗人作为译者,这意味着视现实为一种“未知语言”,意味着把世界作为一种语言来翻译。我相信在座的诗人,在很大程度上也就是这样的诗人。德国诗人君特·艾希(GünterEich)有一句名言“我们翻译,无需原文”,很可能也是从这个角度讲的。这意味着人类的语言文化包括我们的写作本身就带有一种翻译的性质。我们都知道巴别塔神话。我们至今仍背负着如诗人雪莱所说的“巴别塔的诅咒。”在巴别塔语言“变乱”之后,翻译便成为人类的宿命。“我们的文学”,正如乔治·斯坦纳(GeorgeSteiner)所说,是“巴别塔的儿女”。所谓“全球化”时代也好,歌徳意义上的“世界文学”时代也好,都是穿越巴别塔的时代。作为诗人,我们也只有在穿越“巴别塔语言变乱”中才能练就一种更敏锐的诗歌听力和技艺。当年,但丁在《炼狱篇》中有这样的诗句:“你的笔要仅仅追随口授者”,阿赫玛托娃曾从中受到启示,在今天这个混乱的年代,我们更需要这样做。

我们这次的工作坊海报是“穿越边界,穿越阿尔卑斯”,背景照片是我上个月从法兰克福飞往萨格勒布时在飞机上拍的。阿尔卑斯是欧洲中南部最高、最主要的山脉,它隔开了、也贯穿了瑞士、德国、奥地利、法国、意大利、斯洛文尼亚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在我看来,它也显现了一个诗人的“存在的地形学”。有人说看这个海报给人的感觉是天冷了,天上的雁阵往南飞,我在这次飞行中写的一句诗也是“一个孩子在我身上醒来/在冰与火中颤栗”。但在这里我更愿把它和一个当代诗人的处境和使命联系起来。作为诗人,天生肩负着发掘、激活、拓展、变革和刷新语言的使命,在这个过程中,另外的语言文化参照和翻译就起到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正如歌徳当年所说“你不了解一种外语,也就意味着你不了解你自己的语言”。我翻译的英籍德语流亡作家卡内蒂也这样讲“语言发现它的青春源泉,在另一种语言中”。这些,我想我们在翻译、阅读和写作的过程中都会一再体会到。因此我很不赞同那种二元对立思维,那种“原教旨主义”式的语言文化姿态。在当今这个时代,存在,就是“与他者共存”。不仅如此,有时我们需要通过他者才能进入自我,需要通过他者才能辨认出自身的在场。我佩服彼得堡诗人曼德尔施塔姆,因为他敢于声称他“诞生于罗马”。策兰也曾称他的诗是一种“混合诗韵”,德里达则称策兰创造了一种“移居语言”。的确,我们也都如此,不仅要穿越语言文化和“自我”的边界,还要以我们写下的“每一行诗”“重新标出边境线”(这也出自我几年前写下的一首诗《在德波边境》)。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次会选择这个主题,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东方”,“诗人作为译者”都构成了一种“传统”。我们知道在欧美有埃兹拉·庞德、保罗·策兰这样伟大的译者。中国现代新诗的历史,也一直伴随着翻译,许多中国现当代优秀诗人都曾投身于翻译。“一个伟大的诗的年代必定是一个伟大的翻译的年代”,庞德当年曾如是说。翻译推动着诗歌的变革和刷新,翻译为我们创造了一种奇异的“语言的回声”。翻译也为我们找到了为诗歌、为语言工作的另一种方式。乔治·斯坦纳说“伟大的翻译比伟大的文学更为少见”。我认为伟大的翻译本身即是伟大的文学。我相信在座的诗人一定会同意这一点。

接下来,请各位诗人就翻译和创作的种种问题发言。在座的诗人,大都也是译者,在座的一些中国诗歌译者和研究者,也都写诗。创作与翻译,这就是你们写作生涯中的“对位法”。我希望借这次机会能分享你们的翻译和创作经验。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携带着一个译者,今天我们要让他/她出来说话。

好,谢谢大家。

,11,3

诗人尼古拉?马兹洛夫

语言和诗歌的沉默边界

(马其顿)尼古拉?马兹洛夫

龚欣怡译王家新校

我和我写下的每一个词语一起去寻找那遗失的沉默。这种沉默处在妇女分娩时的惨叫和出生婴儿的啼哭声之间,在作家的不确定和政治家的确信之间,在教堂内的祈祷声和教室门槛外的询问声之间。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预言家们都用韵文写作,也许是出于对这个世界令人痛苦的真相的恐惧。在安全的墙背后,诗歌使得那些伟大的故事去神秘化了,同时也扭曲了官方史学的分层和对国家的定义。柏拉图的“理想国”和今天的“全球共和”之间的区别在于,柏拉图时代的诗人从社会权力领域被驱逐出去,今天的诗人却在试着自我放逐。现代美学的疏离感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我的每一次远行都关涉到我与我的童年时的母语的距离。正是在这样一个国度,通过诗歌沉默地对抗着所有强加于国家的理论或是历史预定,我活了下来。在诗歌中,依然留有无需杀戮去征服的空间。与此相反,自从科学标刻下世界地图上的每一英尺,人类开始残酷地撕毁当前地区和个体身份的羊皮卷,去征服被征服者,去许下承诺并以那些死者和尚未出生者的名义屠杀。每一个侵略者的目标首先是抹去记忆,甚至河流的每一段都被重新命名——那来自同一条河流的河水穿过边界时却有着不同的名字。这是通过重新命名而不是通过替代在同一页地图上对身份进行翻译转化。军队的命令是最难翻译的,它们只因其猛喝声而被记住。它们致人于死命而无需人们了解它的意义。

对于那些由权力的扩音器传出来的修改后的诗歌的声音,我们应该相信吗?诗歌应该成为那阵飘动的旗帜间可见的风吗?在自然界,珍贵的岩石不是单独出现的,但是诗人却是一种独特的孤独的存在,也是他自身恐惧和渴望的看守。在过去诗人首先被视为君主的良心,然后是人民的良心。当诗人书写的永恒与个体身份成为必须相信的花盆时,人们为其加冕。今天,这一切都由媒体来做了。即便如此,在一些国家,依然可以听到对诗人的致意:“诗歌万岁!革命万岁!”年,一份俄国报纸的封页刊印了诗人康斯坦丁?西蒙诺夫的《等着我吧》,其中有一句“等着我吧,我将回来,请耐心地等待”,是成千上万动员起来的俄国青年发出的祈祷的声音,他们用身体筑起了一道令法西斯无法越过的边界。没有对归属意识的距离,诗歌或许仅仅只是一种地理上的指向,它生存在定义清晰的行政边界内的全能神话中。我相信前线或者是诗行的演变,存在于其他人记忆里那个转瞬即逝的世界里,存在于一个人未完成的马赛克式的考古现场中。我努力挣斗着去寻找每一个词语,可以使我至少更接近于沉默,接近“本质性缺席”,那“本质的缺失”的反面。我想要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并不想要这个世界属于我。我的梦中或者脸颊上没有印有任何旗帜。当我写下逃避的时候,我希望不要看向窗外;当我谈论成熟的时候,我希望不要从家庭相片簿中抽走一张相片;当我谈论非战争的时候,我希望不要变成一个士兵。

随着柏林墙的倒塌,我们对美学原有的完整定义也碎片化了。我开始意识到词语的不稳定性,以及当它不为教科书所限定时具有的活力。波兰诗人鲁热维奇在《未知的信》这首诗中,就描述了耶稣是如何在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他们分别为《圣经?新约》中四福音书的作者,中译注)找到他后,隐藏并永久揩去了用手指在地面上写下的文字。即便是不曾写作过的耶稣,也意识到词语所具有的暗示力。我不认为自己说出了什么新鲜的东西。比起战争的秘密,我更相信隐藏在背后的玩具。为了写作,一个人有时候最好独居,这样才不至于带来更甚于死亡的恐惧或是记忆。正如记住梦境的最好方法是醒来后不要看向窗外。作为一个战争难民的后代,移居在我看来,并不是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是对当下存在的追寻。因此,我不知道什么可以称之为更好或是更坏,我只能说什么是走得更远的。我也相信,只要离去与归来的神秘性始终存在,只要忧愁依然是一种现世的存在(忧愁在被征服或被殖民地区并不是一种软弱,而仅仅是一个回答),那么,对重述的追寻也就会显得迫切。

诗歌打开了沉默的新的空间。在巴尔干,尤其是在边界地区,人们经常保持沉默。有时是出于对历史的畏惧,有时是出于对古老文化约定的尊崇。苏珊?桑塔格在《沉默的美学》中例举了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如何以一种不寻常的方式保持沉默,兰波去阿比西尼亚是为了在奴隶市场上发家致富,维特根斯坦最初选择去做一个病残者服务人员,杜尚最后转向象棋。我常常问我自己,翻译是保持沉默的一种方式,还是转移这种沉默的方式?或是唯一一种在故乡和一种不属于我的语言之间沉默穿行的方式……

翻译是一场用被放弃的词语进行的生命对话,这些词语在脆弱个体新的文字家园中得以复活。阅读本身是一种翻译,翻译本身是一种写作,写作本身则是放弃词语。当有人去世,我们通常会说他离开了我们,这样显得似乎是这些去世的人做了“离开”这件事,然而事实上,我们不过是“离开”的旁观者并对之充满了恐惧。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争和屠杀之后,对留下的恐惧深深地长在我心里,因此,我有一种增长的欲望去埋葬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而不是把它们转移到别处。翻译帮助我认识到,转移同时也是一种贮藏,在其间,离去先于安顿,反之亦然。如果说批评是由一支烛火点燃的另一支蜡烛,那么,翻译就是使这种亮光燃烧得更持久的氧气。有时候,一些词语在新的语言领域中会容易迷失自己,就像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在一扇打开的门前迷失了自我。这种对故乡的渴望,看到记忆中的画面,听到早已熟悉的意义,在翻译和回归这两者中都成倍增长了。翻译是词语从沉默的回归,以及在一种陌异环境下的再生。因为马其顿语翻译者为数很少,这迫使我在许多场合下使用英语,就像我每次过边界时出示护照一样。我的母语因此仅仅成为我在写作时运用的语言,离开了任何可受保护的身份。米沃什和维特根斯坦都说过语言是故乡或一种城市家园,但是在我这里,诗歌成为我的语言的唯一家园。

中国人民大学校园秋景

本期编辑:杨东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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