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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儿

愈来愈紧的秋风将苍白的外衣披在初冬的身躯,四处一片干燥、寂寥。进入冬月,总是期盼着下一场雪温润饥渴的大地,总是期盼着腊梅花开,梅与雪相逢的欣喜。

世上花儿千万朵儿,我却独爱腊梅一枝。

驿路不仅有梨花,更有不畏寒霜的梅,等你的路过

早在孩童时期就与腊梅有一段渊源,那时的我,跟随当老师的母亲居住在大山深处的村庄里,忙于教学的母亲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我们,经常是早晨醒来时,只能听见母亲在隔壁教室里讲课的声音,学生们朗朗读书的声音......乡下冬季的早晨特别的清冷,那时的我只有四五岁,好像还不会自己穿一层一层厚重的棉衣,只好躺在被窝里里等母亲课间休息时来帮我穿衣。

在等待中,百无聊赖的我瞪大眼睛满屋子搜寻好玩的东西,从屋顶的十三根檩条到墙角的两处蜘蛛网,再到挂在西墙上的柿子树枝,柿子树枝挂满了红彤彤柿子,山村的老乡对母亲是极其热情大方的,柿子成熟的时候,直接折了一大枝给送到家里来。

繁花如璀璨的星辰,照亮初春的天空

当瑟缩在被窝的我把在这些东西都数了一遍时,最后总是把目光停在床对面墙上的一幅挂画上,挂画是兰盈盈的背景,一枝黄色腊梅从右下角倾斜而出,褐色的枝干上没有一个叶片,三两个细枝相互交叉,每个枝上零星的挂着几朵似是透亮的、鹅黄色的小花,花枝的梢上紧贴着几个更小的花骨朵,从浅褐色的花萼冒出比大米粒儿大点的黄花瓣。这幅画是我百看不厌的,总觉得它比老乡家里贴的那些门神、灶王爷好看了许多,在那个艺术知识匮乏的年代,也许这就是对我艺术的启蒙吧!

其实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它叫做腊梅,只记得母亲叫它干枝梅,或是梅花,这幅画看的久了,就成了我脑海里最美好的事物,喜欢至极。虽还未到上学的年龄,当老师的母亲早早给我起了学名,是与那个年代与时俱进的一个名字,似懂非懂的我却是不甚喜欢,在这幅画前发了一阵子呆,欢快地跑到母亲跟前说我自己起了一个名字,母亲有些惊喜,我想母亲惊喜的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人儿居然会给自己起名,母亲忙不迭的问起了个啥名啊?我郑重其事的大声宣布:我叫梅花儿,不要你起的名字。母亲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好,咱就叫梅花儿,就叫梅花儿……母亲将改名这事和父亲、姐姐说了,他们听后也是哈哈大笑的说,好听好听,都一个劲儿的喊:梅花儿,梅花儿……

梅需要用心去读、去体验,梅是留在季节中的另一个你

喊了几天的梅花儿之后,懵懂的我似乎听出有些不大对劲儿,都说好听的背后好像还有一层意思,母亲好像也看出我的心事,抱着我说,有些东西虽然是很喜欢,但也不能这么直白的称之为名,放在心里暗暗喜欢也是很好的。于是,改名趣事就这样被光阴漂白过后,成为散落在流年深处的芬芳。

冬已至,雪欲下,我等腊梅异香终缕缕!

冬来,邀梅赏雪,浅酌,微醺,共守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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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伟/文方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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